钟爱root,肖根cp。
阿根,三分懒厌筋骨七分致命诱惑。
深爱的人都已亭亭如盖,举例如根。
日常幻想,爱好挖坑,习惯不填。
妄图日万,奈何惫懒。
性子又怂又凉。


清空骨立。


我笑青山多妩媚,
青山笑我应如是,
情与貌,略相似。


镜文学,米国度 搜『渊寂』

封面图是『Lee有不逮』的,最喜欢他的字。文属于同人文部分,都随意可以提意见,有想写的脑洞也可以提,支持定制,但不可限时哦,懒人忙人即我。

渊寂

谁说机器身就不能开车了(3)

“是我,Sameen。”


安静了瞬息。像是没有发生过一样。


女人剑拔弩张的气势在此刻瞬间委耸下来,像是泥土混水的建筑在风干瞬间化为齑粉消散垮掉。不可置信地,她站起来,喉咙动了动,想说什么,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她听不见自己的声音,看不见周围一切,她不在意,没什么好在意的。Shaw死死盯着身前的收音机,棕红色的机身油漆在灯光下反射着轮廓的光线,此刻这近半百平方的空间静悄悄的,没有丝毫声音,她躬身站立在其中,明明才几步距离的自己仿佛是在面对神明。不信神明的自己,在三年前的某一天开始,祈祷盼望着自己成为无论哪一个神明的信徒,只要有人可以满足自己的愿望,无论神魔,付出灵魂还是血肉,杀戮还是救赎,但没有任何来自上帝的回应。她此时像是一生朝拜的信徒,在生命的终点以为此生就这样活在人间地狱里,却在最后一刻转身对人世留有余念的瞬间,神明自上苍降临,只一步,她就可以碰触到希望,却也同时坠落深渊。她感受到此刻的自己不可置信的恐惧和压抑不住的期待,又像是泡沫般幻境,神经在反复碾压,在生死的天平上微微倾斜,数万次与死神临近的任务都没有此次来得让她不可遏制地无法坚定。Shaw不敢再往前走,手在颤抖,脸色也忍不住开始像易碎的瓷器一般,她此刻控制不住的自己的情绪,是内心的防线在崩塌,她听见心脏在不停地阵动,灵魂像是出窍,她无法思考下一步,甚至无法思考。在重复了近千个日夜的生死离别阴阳相隔的想念和近乎幻念的相逢设想,这一场景成为一种刻入灵魂、本能的期待,而变作本能的实现,教人怀疑堕落幻想。

 

“呆了?”调笑的声音此刻语气微微上挑,尾音像是在手掌心勾画的绒毛,痒到人心底。Shaw的眼神终于捕捉到焦点,她感受灵魂的战栗在此刻终于汇聚,近乎0几率的事件发生,她却觉得没什么不可能,哪怕她亲眼见到遗体,过了三年行尸走肉的生活。

 

“没有,没有,我……”她紧张到语无伦次,走上前抓住收音机,肌肉紧绷着,又像是怕捏疼了这木质外壳的机械立马松了松。

 

“傻子。”收音机的声音再次传出,一如这三年来耳朵里的音色,却莫名地有温暖的质感。

 

“没有!!!你……”气急败坏怕对方再次调笑自己,她无力反驳着。对方邻牙利齿的,她可斗不过。

 

“我怎么了嘛。见到我不高兴吗,怎么都不会说好听话了,比如很想我,或者说没有我暖过的床,你睡不着。”

 

“你!我……我很想你。”本不愿对方就这样调戏得逞,但久旱了三年的念想就这样在对方刻意柔和下来的进击中甘心退败下来,惶恐不安的心此刻需要借着久别的表白来镇定,来一次次证明不是梦境。

 

“磁……”这样直白的言语十分少见,让收音机里的声音就此类似错愕一般只剩呼吸声。然后下一刻终于破冰一般,笑出声来。

 

“我也是。我想你了。”Root说到。

 

Shaw眼眶通红。长途朝拜的信徒在此刻握住了神明主动伸过来的手,颤抖又坚定。久别重逢,隔着人世两端终于超越生死在此灵魂归一。她想呼唤,想奔跑,想喧嚣着叫天底下所有人知道此刻自己的心情,太过不可思议。但她最后安静下来,坐在床上,像是珍宝握着收音机,目光柔和,和无数次与那人对视一样。

 

“啊。”许久失联的声音出现在耳畔。和收音机里的不再一样。TM在失去了Shaw的通讯之后,和不知名AI斗智斗勇了一整个下午,终于挤进这两人温存的一刻。然后一副排除所有不可能剩下的再怎么不可置信也是真实般“露出”了原来如此的“表情”。然后因为不好意思破坏这两人世界的一刻只能尴尬也是原来果然如此发出了声音,刻意不再用换了三年的声音。

 

“两个呆子。”

 

“我不是。”电子音立马反驳。她可是这世间最厉害的AI。哦,不一定了,Root让她花了半小时的时间破解防火墙,她要重新评估下自己和Root谁更厉害了。过分!TM暗戳戳地想,Root获取了她Father写的部分核心代码和自己这几年学习进化的部分核心代码。同源的她们本就不相上下,而Root还有人类“狡猾”的智慧,不过后者在网络攻防方面没有什么优势,本质上,她们的实力是一样的。她觉得自己运行起来更加欢快流畅了,这可能是人类说的“快乐”。她期待想着,和人越来越相似是她的目标,也是她能够像Father期待的一样,不是只想着如何让结果利益最大化,而是更多地为人类思考。她本就生而为了人。

 

“我很高兴你回来了,Root。”TM一音一音说着,然后机器音在最后加速了起来,音调上调,表明了自己的欢快。

 

“我也是,你越来越棒了。要不是我本来就寄居在你的核心代码里面,我都没法把你关在外面长达半小时。”十分自豪的语调。

 

“我去了,不妨碍你们小别新欢。”声音揶揄。

 

TM的声音消失的那一瞬间,一双眼睛又锁住了那个泛着光弧的收音机。一人一机,就这样隔空“望着”。多么可笑,多么可惜,却又无比珍贵。

 

“Root。”这一声隔了一千多个日夜,刻入本能的称呼,在每个夜深人静独自舔舐伤口的夜晚里从未叫出声,兀自在脑海里唤了千万遍。

 

“我想你了,很想很想。我以为…….你就这样离开了。你怎么这么狠心,让我看你就躺在那里。这么爱逞强。那天我要是不听你的话和你在一起,就不会…….”心急的人热切而又自责地说着话,音调的颤抖掩盖不住过了隔了三年多的害怕,失去了的痛苦像是身体胸腔腹腔被掏空,每日浑噩颠倒不知日夜。

 

“Sweetie。对不起,我回来晚了。”Root打断Shaw的自责,当初在叫她走的的时候,自己就已经知道这一结局。不,应该有TM随身的她,早早就知晓了自己的结局。必死的结局,所以她才抱着侥幸的心理,支开她。看到心爱的人满身是血身体冷冰倒在她的面前,还不如等她回来的时候,看到一块碑。她有点残忍,可还是只能这样做。但她估算错误了,她心爱的Shaw还是看到了说不出话,半点反应都不会有的自己,直挺挺躺在那,躺在阴冷潮湿的地方,知道这事的时候,她自己也想骂死自己。因为太过心疼,她才心急火燎地掐着点赶回来。她要回来可不容易,但还是赶上了。

 

“我可很久没有放松下来了。我要罚你。”向来不肯在气势上低头的女人难得软化了棱角,像一只被抛弃了又追寻了许久未曾停下的头狼,疲累地讨要主人的安慰,饥渴藏在腹腔中伺机而动,却狡猾地先领要福利,安抚日夜奔波的心。

 

“好,你想怎样都行。”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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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充了一下上次没放上来的后续,上次说是卡肉了,其实也不是,是进入肉的过渡有点卡顿,仔细一想,其实不用纠结直接过了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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